也許我睡太久了。
連續兩天作了相同主題的惡夢。表面上的故事發展並不可怕,其實甚至是開心的劇情。然而當突然意會到手心抓住的僅是被褥,我睜開眼,覺得失落。翻身;白色百葉窗擋住了外面的眼睛卻無法隔絕溫度,近正午的熱空氣穿過紗窗輕易地進入臥室。我側躺在床上看著模糊的真實世界,試圖回想並解釋每個線索。於是發現自己落單的事實而更加沮喪。
1
電梯門開。那個初次見面的穿著全套黑色西服的旅伴踏出;然而那並不是我的客房的樓層。任由電梯門緩緩關上,我決定不伸手。於是五分鐘、或一個小時、或半天前的對話像是不曾發生。
2
被自己最想要的方式安慰。我沒有抬頭,我看見我的湖水綠上衣和不是我的黑色毛衣。可能是寒冬也可能是秋天春天,唯一能確定的是空氣濕濕的。然後走去吃午飯,尋常小吃攤。分手後我一個人開車在陌生的街道,電話連不上網路,我不知道自己在哪裡,也不知道自己要去哪裡。
晚上在 Netflix 複習一遍了 Trainspotting。上一次(第一次)看這部片是在活大一樓水池邊的討論室,某個社團的迎新招生活動,零四年的秋天。存粹只是去看免費電影,後來並沒有參加任何活動,所以我完全想不起他們到底是哪個團體,大概是社會性學生社團吧。記得現場邀請到的討論者是蓄著鬍留著長髮的不羈的中年男子,據說是台大的學長,印象中與破報有關。他沒有討論太多關於選擇不選擇、反抗主流、次文化等等電影拋出的議題,只是分享著在荷蘭吸大麻和其他藥物的經驗。
對十八歲的我而言,「選擇」是很抽象的概念。直到現在我還是覺得很多(以為是)自己下的決定其實是被現實所選擇。
(寫文章的時候查了關於破報的資料,看到熟悉的照片和名字,我想我找到該討論者是誰了。然後發現破報竟然於今年春天停刊了,即使從來不是忠實讀者,我仍覺得相當錯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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