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onday, April 8, 2013

20130408 Pick Me Up

and those scattered pieces of me too.



也許是這幾天太多王家衛、太多待辦事項、太多任其亂糟糟的亂糟糟,今天上工的時候整個人很渙散。

或者也跟陰冷的早上有關吧。

去實驗田收完樣,回到實驗室一個人也沒有,實驗室 technician 和打工仔小弟們和學弟一早就出發去四個多小時遠的橄欖園,老闆也不在。中午沒有胃口,吃了一個蘋果就開始處理樣品,然後稍稍清理實驗室、配了明天他們採樣回來需要的溶液。下午三點半,時間還早,有足夠的時間去山上的實驗室抽 RNA ,結果卻還是關了燈、鎖了門,從本部實驗室離開。一方面是怕注意力無法集中的狀態下做實驗會失手,一方面是車子該加油了。

今天的自己在太陽下山之前特別脆弱。昨晚猶豫著要不要留言,因為不想給別人帶來太多麻煩。一早醒來看見回應,我知道無論花在不在樹上,我都會因為某些自己也說不清的原因而難過。往加油站的路上,收音機放著 The Neighborhood 不算新的新歌 Sweater Weather,在高速公路往內切換車道的時候,剛好是 so let me hold both of your hands in the holes of my sweater,無來由的鼻酸,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難過。突然很慶幸自己不喝酒,不然這個時候大概會把自己灌到什麼都感覺不到。也許只是想要藉酒撒瘋,找人說說話罷了。

不想找這裡的朋友講這種難以描述的悶,因為每個人自己的問題都夠多了(家庭、工作、學校),然後過來人會以智者的姿態結論你只是因為現階段壓力太大撐過實驗寫完論文就沒事了。不是的,不只是那樣。像是被更多的什麼拉扯著,然後某些糾結的自己就在硬拉硬扯下破碎四散了。

晚點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巧克力的關係,竟然有活力到 facebook 留言打屁。一邊吃義大利麵一邊看台灣的談話節目,題目是孩子談戀愛和親子關係,其中一來賓說孩子失戀了很容易發現,因為行為上會有大變化,下課回家了臉色陰沉不說話、半夜一兩點講電話。讓我想到了某人,在我欲掐死名單前三名的某人。那天我生氣了,但是我什麼都沒說,等到某人上車才冷冷地傳了一封簡訊,於是某人提到回到家時其母發現他失魂落魄順便道歉。其實我始終懷疑某人是否真的知道自己從頭至尾的對不起是為了什麼事。

我以為我永遠不會原諒某人,但是我現在也無法確定了。也許真的像他們說的 time will heal?或者根本沒有什麼被治癒,只是時間越久,當事人離那些細節越來越遠,於是無所謂了?




原來春天也可以讓人如此憂鬱。
 


1 comment:

  1. 難怪今天台北也下起了雨...
    一點一滴,雖然不大,卻也讓眼眶中的窗外景物如此模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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