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 UC 是州政府下屬的學校,所以禮拜五放 Cesar Chavez Day 假。沒什麼好令人羨慕的,因為 Columbia Day 換成我們沒有假,然後就算放假我還是要去實驗室上工。
周末繼續寫功課,因為禮拜一要跟老闆咪挺。真受不了,每次只要開始寫功課,就會想要做雜事,靈感也特別多,連夢裡面的劇情也很平日不一樣,特別跳。
在夢中的 Vegas 巧遇從豪華飯店走出來的黑色 K 同學。黑色K的出場同他 Facebook 顯示照般華麗,燙金邊的白色貴氣襯衫。我們開始尋找什麼,一直走一直走,不知不覺 Vegas 大街就變成汀州路那樣的小巷。
下午鄰居 L 太太拿給我一個手工黑糖饅頭,她說這批可能不太甜,因為發酵比較久。一關上門我立刻掰了一塊放進嘴裡,貪婪地咀嚼。開頭的確如她所說的,但是就在吞嚥之前黑糖的甜味卻悠悠地出現。好久沒有吃到這麼樸素又雅緻的點心了。
不知道為什麼,短短十幾年吃過這麼多次饅頭,這時我想起的卻是在住院那時候。病房的餐點每天總有早餐早點午餐午點晚餐晚點,不誇張,每天都這麼多餐。早餐是白粥小菜或牛奶麵包,午晚餐是盛裝在自助餐盤的三菜一湯,均衡的肉類和青菜,有時候還會多給一顆白饅頭,怕病患吃不飽吧。我不知道餐點份量會不會因為年齡體型而做增減,但是不到十歲的我哪吃得了這麼多,饅頭通常成為餐間的點心。
雖然每天的行程似乎都很滿,但是住院好無聊。跟同間病房隔壁床 (當時很羨慕他,因為經常聽見他的家人問他要不要吃正餐以外零食) 共用電視,所以開電視通常就只是看新聞或奇妙的午間連續劇。我記得那個時候正好是白曉燕案發生的時期。也許是因為過著與世隔絕的日子,也許是因為還小,我並不覺得這件事驚天動地。然後好像是發現被害者不幸被撕票的那幾天,不管什麼時候不管哪個電視台,都是直播的新聞或相關報導。
他們說我要多走多動,忘了為什麼。某天晚上,媽媽牽著我到醫院一樓散步。白日混亂的大廳,晚間燈熄了一半,一個人也沒有。藥劑部前的跑馬燈不再閃著宣導標語或領藥流水號,旁邊急診的出入口亮著白光,醫院側門 EXIT 是綠光,於是黑色的大理石 (?) 地板,映了兩個顏色的燈光。往醫院大門的相反方向是醫學院大樓,中間通道有小吃店、便利超商、醫療材料行。除了超商其他小店都關了,媽媽買了一罐白色鋁罐裝的健怡可樂,我用吸管小口小口喝,小心翼翼地。
沒有什麼特別的,就只是想起這個場景和那段時光。
我也很想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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